想到这里,赵母真是恨不得今天就办酒,晚上就让沅舒窈搬去自己家过日子。

    “小沅丫头,你跟言诚是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赵母忍了小半个上午了,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好几百个来回,这下子终于憋不住,说了出来。

    说完,赵母就后悔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着急了,就怕把人给吓跑了。

    沅舒窈却没被吓到,在她的观念里,答应跟赵言诚偷偷谈对象的时候,就已经是把对方当成了婚姻缔结对象来考察。

    考察过后既然她点头确定了关系,又不介意把两人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对于沅舒窈来说,等于是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跟赵言诚结婚这件事。

    反正她也没其他顾虑,早结婚晚结婚也没什么区别。

    看沅舒窈停了手上动作皱眉沉默的样子,赵母还以为真把人给吓到了,正准备说点别的话题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却没想沅舒窈沉默片刻,说:“这件事还是需要跟赵队长再商量一下,我的意愿,自然是希望能找个有意义的日子。以后结婚证上的盖章日期,就等于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沅舒窈的祖母是大家闺秀,接受过西式教育的那种。

    不得不说祖母对她的影响太过深刻,沅舒窈骨子里就掺杂着小浪漫的情怀,就连执念也透着脱离世俗烟火的文艺范儿。

    她可以接受一件事的发生,但这件事的发生,一定是要有她所向往,所想象的那种感觉。

    就像被父母要求嫁给一个死了妻子带着两个孩子的大龄男人这件事。

    如果前提条件是她与对方有了一定接触,并且情投意合,不用父母说,她就能欣然接受。

    所谓的条件,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个衡量的尺子。

    若是心之所向,什么尺子都可以没有。

    赵母不懂什么结婚纪念日不纪念日的,她就知道小沅同志对结婚的事一点不为难,反而很好商量,且还主动把要扯证这件事都给按排上了。

    这姑娘好啊!实诚!

    是要跟她儿子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那种!

    昨晚上知道儿子跟女知青谈上对象的时候,赵母就生了个心眼儿,琢磨着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让两人把证给扯了。

    有了结婚证,那就是有国家保护的婚姻,以后儿媳妇起了心思想走,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得了的。

    儿子有多喜欢沅舒窈,赵母再清楚不过了,就怕到时候沅舒窈说两句话儿子就真答应不扯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