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在这件事上态度早已经有了变化,不如之前随意,甚至想永远把这种想法压下去避开不提。

    他半晌没说话,良久後才问:“你之前不是还担心会被发现?”

    “那你之前不也说顺其自然?”祁舟反问回去,“周哥,你都说给宁三扫乾净尾巴了,怎麽还越来越不放心?”

    还能因为什麽,因为上心了啊。

    周京墨不想再细究这件事:“行了,我会考虑。”

    说完就挂了电话。

    祁舟把手机扔开,岔开腿重重靠在车座椅上,看着窗外一会儿,心情复杂地“啧”一声,胡乱抓了抓头发。

    车开到地方,他下车进门。客厅里坐着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严肃的脸,还在看着公司财报和最新的顾客投诉信。

    “什麽事值得你这麽烦躁?”看见他进来,男人扫过一眼问。

    祁舟立马收敛了表情,叫了声:“爸。没什麽,就是周京墨那边约我明天出去。”

    祁文正对他的态度不算温和,抖开财报边看边说:“平时和人交好是你的本事,维持和他们的关系是很重要,但有的人也不要深交,娱乐圈的事最容易引争议。”

    他话里指的是宁斯云,最近宁知夏办了几件漂亮事,宁斯云之前对公司不那麽上心的事又被拿出来说,宁氏里有几个GU东的态度已经随风偏了。

    这个事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

    祁舟应是,又被他叫过去看投诉信。

    “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还不如多C心公司的正事。新一季度的投诉最多的还是冷链安全问题,盈利最大的板块总是最危险的……”

    前半句不是骂人,只是一笔带过,因为祁文正知道他做得已经不错。

    祁舟也没觉得厌烦,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二十几年,也跟着学了二十几年,仍然不确定自己做得够不够好。

    看完投诉信,祁文正又看着他,不经意地说:“你最近有什麽事?你妈说你经常一脸烦躁。”

    祁舟心口一跳,面上镇定道:有吗?妈看错了吧,我多吃两口r0U她还说我不Ai吃菜呢。”

    “没有平时也少和宁斯云他们混,增加自己的花边知名度对公司并不是好事,他不懂你也不懂?”

    虽然宁斯云和他都是家里定下来的唯一继承人,但显然他们在企业里的地位并不相同,祁正文可不是个有了儿子就万事大吉的蠢货。

    “我知道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