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看他严肃的一张脸面,忍不住偷笑:“你可知道今日你的好弟弟入了覆春楼,来找一个小丫头玩。”

    “我倒不奇怪,他自小就讨众人喜欢。”崇拓道。

    瓶儿噗嗤一笑:“那你呢?没有人喜欢你?”

    “有吧,许多人都说我是个当官的材料。”崇拓回忆一番,一板一眼地道。

    瓶儿笑得伞都在抖,崇拓不明觉厉地看她一眼,想问却也没出口。

    毕竟女子都是很奇怪的,可能就一句话,一不小心又把人得罪了,又许多天都不理人。

    殷姑娘喝下药已经好了许多,她后背发出一些汗,殷姑娘谢过崇拓,就又上了楼,打算换一身衣裳。

    崇拓正要将药碗带走,瓶儿拖着他去看晨姐儿的舞,崇拓看不懂,只觉得晨姐儿手里的薄纱一直晃来晃去,几乎要迷晕他的眼睛。

    “你个木头疙瘩!”瓶儿自他额头上轻点一下。

    崇拓没心思看人跳舞,问道:“你要留我吃饭么。”

    瓶儿朝他翻了白眼,道:“你怎么老是想着吃吃吃。”

    “别翻白眼,一个姑娘家成天这样成何体统。”崇拓道。

    瓶儿又朝他翻了个。

    晨姐儿已经连续舞了几场,她香汗淋漓,体力也有些不支了。

    莲姐儿在下看的忧心,小声对她说:“要不我来吧,你且下来休息休息。”

    晨姐儿与台后一个弹琵琶的小生对视一眼,她强撑着摇了摇头:“莲姐姐,我还可以再跳下去的。”

    那小生放下手中琵琶,在台子一旁:“晨儿,你下去休息休息罢,我们这些奏曲子的换了一轮了,可你还未休整,这可怎么好?你若是累倒了,我也要倒下去的。”

    莲姐儿眼观眼鼻观鼻的,心下有了思量。

    她直接上台,清唱几句,台下许多客人又开始叫好。

    晨姐儿就只能下了去,那小生又殷勤来扶,晨姐儿没好气地娇嗔:“你靠我这么近作甚?若是被姐姐们看见了,疑心我们俩的事可怎么办?”

    那小生与她十指相扣,笑道:“若是疑心,我们就赎了你的卖身契,回我的乡下庄子里。”

    晨姐儿笑,她贴在那小生身上:“那可不行,我们的钱现在只够赎身的,我还打算多跳几场,为你到时候能买个铺子做正经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