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发现了,现在他汗阿玛还处于特别好糊弄的阶段。此时不糊弄更待何时呢?

    而且,前世每次汗阿玛寿辰,他都用心准备寿礼。

    可是,因为他汗阿玛不给零花钱,逼得他每次采买,要么跟索额图要钱,要么去挪用国库的钱。

    索额图也不过是层层勒索手下,国库的钱,因为他身为太子不敢像其他兄弟是的,安排门人做生意。所以也没钱去还。

    到最后,寿礼也送了,他在汗阿玛那里还没落得好名声。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这辈子他是不想干了。

    孤本就是个穷人才对吧。穷人就要有穷人的样子。胤礽想明白了,以后要学会跟他汗阿玛哭穷才对。

    花都摆花了,嘱咐了奴才勤快洒水,胤礽回去继续用功。

    化学元素周期表,他已经背下了前二十位。这几天正反复琢磨如何加深记忆。回毓庆宫的路上,他却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太子殿下。”

    来人满头金发,看起来年级已过四十,发式如普通旗人一般打成鞭子。他眉眼高深,轮廓异于常人。脑袋上顶着红起花珊瑚的顶戴,穿一件二品大臣的蟒袍,胸前还挂着十字架。

    无论是整个人打扮上,还是他的外貌,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与这身官服并不相称。他撩开四开裾的衣袍双膝跪地,向胤礽行李以示尊敬。

    “南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看清来人是谁,胤礽颇为惊讶。

    “今天是皇帝陛下的生日,我特地过来祝祷,让皇帝陛下可以被我们的主保佑。”

    胤礽嘴角微微抽搐,努力压下心头的怪异之感,“你有心了,想比汗阿玛也会记得你口中的主。”

    他得离这个洋人远点,不然肯定会被汗阿玛责骂。

    向胤礽行李的这个怪人,正是清廷里为数不多的洋人之一,比利时的传教士南怀仁。他来大清多年,已经习惯了大清的礼仪。但他始终初心不改,一有机会就想让康熙也能早日投奔主的怀抱。

    南怀仁现任工部二品侍郎,为了防止他再传播什么洋教,康熙命他无事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有偶尔有事,才会传召他。

    “太子殿下,这个洋人不是什么好人,请一定要早点把他赶出去!”

    系统少有的激动,声调都比平时要高。

    “安静一点。”

    胤礽被它吵的头疼。昨天晚上为了背书他睡得晚,今日上了一天的课,一会儿还要撑着为汗阿玛祝寿,实在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