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怎么看呢锁着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顾少修猛的箍紧她的身子,轻斥:“不许胡说”

    温雨瓷轻笑,“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个父亲收养了一个儿子,他很爱那个儿子,但那个儿子有病,不能看红色的东西,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发疯杀人,父亲无奈,只能将儿子二十四小时锁在笼子里,看故事时我就想,别说是二十四小时锁着我,就是二十四小时让人盯着我,我也会疯掉,宁可死了。”

    她明明在笑,声音却凄恻恻的让人听了难过,顾少修知道她受了很大打击,一时缓不过劲儿,只能拍着她的身子哄她,“乖了,我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今天只是个意外,以后会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现在,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温雨瓷又抱住,一下一下的吻他,“你知道今天的时候,我有多怕吗顾少修我那时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以前没给你呢我最珍贵的,我只想给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呢呢喃喃,语无伦次,顾少修却仍是听懂了。

    他将她在枕头上放好,用毯子裹紧她,轻轻拍抚她,“瓷瓷,我知道你那样想过,我很开心,但我们之间绝对不是今晚,你需要冷静,乖,听话。”

    他这样坚持,温雨瓷不再说什么,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顾少修凝着她的脸许久,无声的叹息一声,在她颊上亲了亲,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温雨瓷醒来时,顾少修已经醒了,她一睁眼就看到顾少修清亮温柔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早安。”

    “早安,”顾少修笑着用指腹在她脸颊摩挲了下,“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歪头看她,“昨天你怎么找到我的”

    “负责保护你的人,先是被温洛寒的人控制,然后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逃出来后立刻给我打了电话,”顾少修摸摸她额头上的伤,“昨晚没让我上药,今天是不是很痛”

    “还好,破相了吗”温雨瓷拿过一边的镜子照了照,松了口气,“还好,都是瘀伤,没破相。”

    顾少修凝着她的脸,“温洛寒打的”

    温雨瓷偏头看他几秒,笑了笑,“他亲手打的,是不是很好笑”

    如果再倒退几年,有人和她说,有朝一日温洛寒会亲手打她,她一定会笑那人疯了。

    可事实上是,疯的人是她。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都被打成这样,还不要我派人跟着你”

    “事实证明,你派人跟着我也没用,他若是有心,怎么伤不到我”

    “幸亏我派那两个人远远跟着你,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怎样。”

    “能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爸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死了也没人替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