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觉得胸口憋闷,隐隐胆寒

    楚冠爵的极端阴损算什么

    脏了自己的手,还树立了温洛寒这样强大的敌人。

    顾少修才是高手,什么都没做,便春风得意,看着敌人一败涂地。

    见她许久无言,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她,顾少修忍不住又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了五官都苦成一团了。”

    “顾少修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让我觉得害怕。”

    顾少修微微一愣,“嗯”

    “自从我爸倒下,我没了家,我经常失眠,失眠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把以前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我无数次想过从我们相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从始至终,你一直云淡风轻,看似什么都没做,看似什么都没强迫过我,可一直以来,你始终站在主导的地位,优雅从容的掌控着所有的一切,所有事都在你掌握之中,从没例外”

    温雨瓷看着他,“你这样强大,我该高兴才对,可有时我却觉得害怕,你现在宠着我,护着我,纵着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可如果有天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也会这样优雅从容的放弃我你太从容淡定,太云淡风轻,我看不到什么能令你紧张,看不到你身上的血肉,看不到真正能让你笑让你哭让你怒的东西,所以你让我害怕。

    顾少修一直认真的注视着她。

    她说这些话时,表情是平静的,眼神是清澈动人的,她漂亮的眸子如秋日静湖,那样惹人怜爱,眼中却有淡淡的彷徨和无措。

    她肯向他剖析她的心事,这是好事,但她却说,她看不透他,他让她害怕,这是极坏的事。

    如果因此让她对他心生恐惧,以后再不愿接近他,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想到这个可能,猛然心悸,握住她的手。

    “瓷瓷,”他缓缓说:“我从容淡定,云淡风轻,这是我自小养成的性格,你看不到我的血肉,我的哭我的笑我的怒,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还太短,经历事情还太少,可我们朝夕相处也有一段时日,现在我对外公,阿璟怎样,以后便会对你怎样,山盟海誓谁都会说,忠诚炽热的诺言谁都会许,我却只想做给你看,你只需要给我一样东西,时间。”

    那些害怕,那些纠结,仿佛在他说出“现在我对外公,阿璟怎样,以后便会对你怎样”这句话时,瞬间豁然开朗。

    是了。

    他从容淡定,云淡风轻,但他对自己身边的人始终是最好的。

    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每个人的心都是长偏的,季诗曼伤害了她,他想办法为她出口气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她表情轻松了许多。

    顾少修见她神情不再那样纠结沉重,笑着将她揽进怀里,亲亲她的发顶,“看来我做人不算太失败,搬出外公和阿璟,你立刻缴械投降了。”

    温雨瓷没做声,却撇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