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翌看她一眼,收回手掌,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吃饱饭,她要进厨房洗碗,谢清翌淡淡说:“放那里,石宇会来洗。”

    “不用了。”清芽心说这位少董大人谱也是摆的忒大,石宇放到外面去,那是年薪百万的超级菁英,在她家这位亲爱的哥哥这里,既是买饭工,也是洗碗工,太大材小用了。

    所以说,洁癖是病,得治。

    如果不是他有洁癖,家里请几个保姆佣人,她多轻松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熟悉的人还行,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她也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做饭洗碗都不是重活儿,她自己应付的来,而且很多时候,对她来说,做饭做菜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她很喜欢,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才觉得有点吃不消,以往从不会这样。

    两个人的锅碗很好刷洗,她胡思乱想着,很快洗净放好,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几乎连过程都没有,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可也只是瞬间而已,她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谢清翌。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反正她就是知道,坐在她身边这人,一定是谢清翌。

    心很快安稳了,她动都没动,睁着惺忪的眸子看谢清翌,“翌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谢清翌淡淡说:“看你有没有发烧。”

    清芽这才注意到,谢清翌的手掌正覆在她额头上。

    她累极了,睡的很死,如果不是谢清翌将手掌放上她的额头,她在睡梦中感觉到,她根本不会发现谢清翌进来了。

    “哦,”清芽迷迷糊糊应了声,“我没事,没觉得不舒服。”

    谢清翌收回手,目光落在她放在枕边的手腕上。

    玉白的藕臂之上,一道清晰的划痕,血色的划痕在水嫩莹白的手臂上,格外清晰刺眼。

    他抓起她的手腕,放在台灯下细看,微微蹙眉,“怎么弄的”

    “什么”清芽将手臂举到自己眼前,皱眉想了想,“糟了该不会是被小黑弄的吧”

    “小黑”谢清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清冷的眸光中带着明显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