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大可小,小的是陈广白已经盯过模子,扫过盘,风险最小化,且成不成他都能得一间酒吧,同时让对家倒牌,稳赚不赔的买卖;大的是涉及毒品,这要是稍有一个差错,满盘皆输赔夫折兵啊。

    迟疑着,明一觑了眼陈广白,他依旧面无波澜地虚望着屏幕,清贵得丝毫不像跟这些肮脏挂钩的人。明一暗暗心惊,他才多大,就有这样的心思和狠劲,什么家庭养出什么养的小孩,真别说,陈广白学会了父母利用钱权达成目的的那一套,端的是不动声sE,杀人于无形。

    明一有些动摇,但依旧不解:“不就几张照片,你犯得着冒这个风险?”他想来想去,都以为这只是个面子问题。

    闻言,陈广白眼底沉了沉,照片自然没什么,他忌惮的仅是g孝天那张嘴——因为陈葭在意旁人口舌。

    真理都经不住众口铄金,何况他和陈葭的事并不算子虚乌有,g孝天现逞一时之快误打误撞,难保之后还有什么疯狂举动。而监狱,会让g孝天被迫老实和闭嘴,呆个几年出来,他和陈葭早不在这个城市了。

    见陈广白半天没搭腔,明一知他有考量,不再追问。他把烫及手指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了碾,决定赌一赌,他咬牙啐道:“行!”

    陈广白缓缓侧过头,牵唇淡笑:“放心,不出人命。”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丝毫不像电影里那般漫长激烈地跌宕数次。

    陈广白用了两天布局,第三天晚上引君入瓮,明一借着店内摄像头Si角把一包备好的海洛因塞进g孝天的口袋,又让人故意闹事,一并赶了这群人出去。

    陈广白拍拍被推搡过泛皱的袖子,对边上暴怒的g孝天说:“气什么,换个场子再谈。”

    “改天吧,我看你也没什么诚意。”g孝天略谨慎。

    陈广白随意地挑了下眉:“随你。”说着就要走。

    g孝天这几天老揣摩着陈广白那天的话和神情,心下难安,咬咬牙道:“走,去哪?”

    陈广白粗粗环顾一圈:“就前面那家酒吧吧。”

    g孝天跟着看过去,就几步路,不想多生事端便同意了。

    两人进了岔路口的酒吧,点了个包间入座,g孝天迫不及待地抱臂蔑视:“想明白了?”

    陈广白不置可否,倒了两杯酒,推给他一杯:“说说,你想我怎么做?”

    g孝天得意地笑了下:“站着让我打个10分钟就行。”

    当时被陈广白的杂碎敲断了桡骨,他爸觉得丢人现眼,让他退学滚去北京老家呆着,虽然现在疗养好了,但是那个耻辱,他没齿难忘!本来么,天高皇帝远,他就当自己点儿背,可嘿,陈广白自个跑北京来念书,还被他刷夜时机缘巧合拍到了照片,这不是天意是什么?虽然那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但要陈广白今个不低这个头,他就让人弄什么PS,给陈广白披件虱子袄!

    越想越爽利,g孝天眼睛都快吊上脑袋了。

    陈广白品了一口酒,垂眸缄默着。

    看在g孝天眼里就是怕了,他愈发忘形:“放心,10分钟后我照片自然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