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耐一点吧,本官打算将今年秋闱提前,好让你准备。”

    也就是在州学里学习一段时间,走一个过场。

    “程公如何断定我会在科举有所作为?”

    “我看过你与张载所著的那本书,虽是张载整理文字,但是你在问,张载在答。况且以你,估计不会太难。”

    敢情程勘对王巨的信心比张载对他的信心还要足,王巨还能说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你?”程勘突然问。

    “那个人,我不懂。”

    王巨在云岩一直很安静,但在王家寨却做了许多妖孽的事,黑岙岭一战,宝藏案,王家寨一战,坑丁家。要智慧有智慧,要勇气有勇气,而且王巨那时还很小。不过这是在宋朝,这四件大事要么沾到兵事,要么就沾到了阴谋诡计。岁数越小越容易被攻击。所以王巨死活不承认,以免未来被政敌抓住把柄。

    “你不承认也无妨,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本官不会去追究,但本官将科闱提前,你就要抓紧时间学习,务必以安静为主。”

    王巨终于明白程勘喊自己前来的用意。

    两个意思,事情过去就算了,本官不会追究你,你好好地学好好地考,替你自己争气,也替延州争气,说不定还能提高州学学子的上进心。

    不过程勘也担心王巨一回到延州,与朱家赵家李家他们窝在一起搞七搞八,提前打一个招呼,好好学习,不得胡来。

    王巨啼笑皆非,说道:“程公,小子铭记。”

    “去吧。”

    “喏。”

    看着王巨离开,程勘有些后悔,后悔的乃是去年,说不定如自己老妻所言,这个小子会有什么好计策,大好机会错过不提,反而让司马光那小子泼了一身墨水。

    但程勘也弄不懂,司马光好歹还是庞籍的门生,庞籍在延州呆了很久,也不是一个懦弱之辈,而且那小子还担任过并州判官,为什么不明事理?

    不过经司马光几次一弄,程勘也看开了,包括对王巨,管他以后是不是丁谓呢,就是刚才说话一直是和颜悦色的,替自己子孙们结一点善缘吧。

    所以坏就坏在这地方,如果认为程勘在延州做得不好,可以慢慢讲嘛,不要搞人身攻击。况且程勘做得还可以,至少在庆历后诸延州知州当中军政做得都不差,能称为中上水平。

    当然,这才是开胃小菜,司马光大戏在后面呢。

    王巨回到州学,李万元等几个好哥们迅速迎上来,李万元关心地问:“程公喊你做什么?”

    “也没有其他,只是让我放心,努力读书,争取科举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