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有点儿明白柳惊风喜欢它的缘由了。笔者写得疯疯癫癫,情节经过离奇到毫无逻辑,细细读下去,却有一种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柳惊风说起了梦话。

    “辞镜…能不能不要走啊?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了什么?”朱辞镜问。

    柳惊风哼哼了几声,又睡他的大觉去了。

    朱辞镜叹了口气,往下看下去。

    笔者在有些地方又细致得过分。当年将军造反死了多少人,哪些人死在哪儿,哪些是杀头,哪些是自戕,一个不落,连含糊不清的都少见。

    “辞镜?”柳惊风嘟囔了一句。

    朱辞镜合上书:“醒了?”

    柳惊风半睡半醒地应了声:“我方才睡过去了?”

    “炭火烧得这样舒服,睡觉挺好的。”朱辞镜将书死死掩住,“再睡会儿?”

    柳惊风伸了个懒腰:“醒了。这么用功?趁着我做大梦看书?”

    “醒了就一起来看吧。”朱辞镜随手递了卷书给他,“别愧对你哥的一席话了。”

    “辞镜在看什么书?”柳惊风歪着脑袋去看朱辞镜的书。

    朱辞镜面不红心不跳地答道:“经传释词,你看么?”

    “看!”柳惊风想也没想。

    朱辞镜原以为他会推辞的。毕竟柳惊风上了几个月的课,还能认错先生拿错书。没想到他一口答应,却让她犯了难。

    “让我看看。”柳惊风蔫巴巴地说,“我哥说的也对,我总不能把这辈子都让他操心。”

    朱辞镜假咳了几声,一本正经道:“柳惊风,你要不先看看其他书?这本经传释词不是先生指定的,你不如先看了先生指定的那几本?”

    “让我看看嘛。”柳惊风望着她,两只眼睛因刚刚睡醒,看上去湿漉漉的。

    朱辞镜拿他没辙,只好说:“那给你看。”

    她抽出里头的话本子,趁着柳惊风没注意塞进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