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去借个炉子?蠢东西,伤了大少奶奶的身子,你担待得起吗?”夏荷跟着呵斥,转头又谄媚的劝谢婉莹消消气。

    主子面前的奴婢各个如此,旁人惹得主子不快总是要在呵斥几句让主子出出气的。

    “罢了,等笔墨送到你们再去找炉子和炭火,这屋子也忒冷了些。”谢婉莹语调里全是养尊处优的傲气。

    “是,奴婢知道了。”

    两道做小伏低的声音随之响起,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谢婉莹又喝了一口茶,等着夏荷和春杏去窗口查探。

    “她们出去了。”春杏松了一口气。

    “嗯,你们也来喝口热茶。”

    谢婉莹的声音很低,饶是人出去了她也不能全然放心。

    这相国寺可是京郊第一大寺,来往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哪里真的会拿冷茶招待施主?

    就是这禅房的火炉都烧的比侯府旺些。

    估摸着时间还早,谢婉莹一面等着笔墨,一面翻看新送来的话本。

    “这几日书斋的生意可好些了?”

    换了新话本,谢婉莹估摸着生意应当有所精进。

    “好着呢。书斋的齐掌柜说新写的话本都不够卖呢。”春杏想着时不时出门拿账本时他们说的话,欢欢喜喜的回道。

    “如此甚好。”

    往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现下能赚一个是一个。

    谢婉莹合上话本,夏荷立即将东西收好。

    “谢彬在路上过得如何?”

    算下来,他离开京城也有七日了。

    这七日卫景桓为着和谈的事情早出晚归,契丹和大夏各有算盘,一直谈不拢。

    契丹使团大多被拘在驿馆,不可擅自外出,但皇上又会让大臣带着完颜巴图尔在京中游玩,大约是想让大王子知道大夏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