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么着急吗?”闵纯熙不懂这些,但觉得谢婉莹不舒服就该在家休息,这道理就是放在军营里大家也是认得。

    谢婉莹点了点她的鼻尖,“赏菊宴就在五日后,显然是在侯夫人那里压了些日子的,我要不是不准备起来,带着你出门失了礼数,你猜我会如何?”

    闵纯熙住了声。

    她多年不回京,那里知道京中人邀约的规矩?但失礼的后果她可以想见。

    侯夫人和她关系不亲,且她是谢婉莹带着出去,旁人只会说是表嫂管教无方,责罚必然是她受着。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个样子!”闵纯熙小声嘟囔。

    谢婉莹只当没听见,一味催着人去准备车马。

    夏荷很快端来了熬好的药,还有一些用来压苦味的甜糕。

    “大少奶奶,药已经不烫了。”夏荷将药碗端过去,伺候着谢婉莹把药喝下。

    她端来的东西谢婉莹是放心的,当初孙娘子选的两个丫头,春杏会些拳脚,夏荷懂些医理,都是在后宅保命的手段。

    刚喝完药,谢婉莹就起身去更衣,闵纯熙不好跟着,坐在正堂忧心忡忡的等。

    “大少奶奶,奴婢看闵小姐是个心善的,知道您不舒服一直瞧您呢。”春杏替谢婉莹绾发,随意的说着闲话。

    谢婉莹隔着门扉瞥一眼外头,神色不变,“国公爷的表妹不简单呢。”

    夏荷默不作声,挑好了今日要佩戴的首饰,钗环。

    天青色的苏绣长裙配着和田玉的头面,既不失身份又兼顾清丽,带着表妹出门也不招摇。

    “纯熙可要回去准备一番?”谢婉莹出来前抿了几口参汤,此刻精神饱满,丝毫看不出早上吐过。

    闵纯熙眼前一亮,蹭的一声站起,“不用,我这样就挺好的,表嫂既然要出门,我们就早去早回。”

    她们这边前脚出门,侯夫人后脚就得知了消息。

    “如此也好,婉莹是个识大体的。”侯夫人当着谢婷婷的面敷衍夸赞,心里想的却是让谢婉莹忙些,身子亏空些,晚些怀上子嗣。

    她不是没想过动些手脚,只是苍梧院太牢靠,手伸不进去,送去的东西也难经过层层检查,她还不能冒险。

    谢婷婷不高兴的咬牙,脸上不敢显露,眼角瞥见账本,立刻有了主意。

    “母亲,您交代的马球会账目儿媳已经看过了,按理说该按照往年的规格来办,只今年我与大嫂将将入伏,也是要邀请些手帕交的,可否将规模稍稍扩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