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之喊了一声,何柯便发难道:“你还知道我是队正?你擅自离京有没有向我这个队正报备过?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陆淮之垂眸敛色:“属下离京之前向副队正报备过,经副队正许可后才离开的。”

    “你跟我报备了吗?你离京这么多天,你的差事谁来帮你做?误了大事怎么办?”

    何柯一连串发问,陆淮之并不紧张,只语气平静地道:

    “属下离京之前已经安排好由周书暂代属下之职,这件事副队正清楚,并且还在轮值表上做了记录,队正可以看一看轮值表,还可以请副队正来问话。”

    他说话时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何柯最恨他这副何时都处乱不惊的样子,气得一拍桌子呵道:

    “少扯那些旁的!我只问你有没有向我报备过!”

    陆淮之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去,淡淡地道:“回队正,没有。”

    “哼。”何柯冷笑,“总算是承认了,陆淮之,我知道你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把我这个队正放在眼里,这点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擅离职守。”

    “队正,属下有同副队正报备,也安排好了顶班的人,并未擅离职守。”陆淮之不卑不亢地道。

    何柯被他这副态度气得牙痒痒,又是一拍桌子:“你还敢狡辩!”

    “属下并未狡辩。”陆淮之一脸平静。

    何柯脸色铁青,高声呵道:“我只认一点!就是你没向我这个队正报备,按卫中条例,不经上峰同意擅离职守,达到两次便要逐出金吾卫,你虽是头一次犯却离京太久,我不得不按规矩处置你!”

    “队正!”

    何柯正要将陆淮之逐出金吾卫,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上前向他一抱拳道:“队正!陆淮之离京这件事是经我许可的,还请队正明察!”

    何柯话都在嗓子眼了又被打断,眼神不善地看了来人一眼:“王元山,你是要替陆淮之说情?”

    副队正王元山抱拳垂首:“队正,当日您不在卫里,陆淮之向我报备也是合乎规矩的,还请队正宽容一二。”

    何柯冷冷地道:“既然我不在卫里,那你就应该等我回来了向我请示,等我许可之后才陆淮之离京,可是你却擅自放他离开,我回来时也没有及时向我报备,王元山,你这是要我连同你一起降责?”

    王元山心里一惊,正想求情就听陆淮之道:“谢过副队正,副队正不必替我求情,今日起我便辞去右街使一职以作自省,还请队正准予。”

    “姑娘,找到蹦蹦了,它刚才跑到水池后面的草笼子里藏着,难怪到处都找不着。”

    如烟抱着一只灰色的小毛团快步走过来,把怀里的小兔子给白晚晴看,小兔子长得比六皇子刚带回来的时候更加圆润,身上还沾着些草屑,就乖乖呆在如烟怀里一动不动。

    “原来跑那儿去了,真是个小调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