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阵仗吸引了路过的车子停下来围观,那人被夹痛,见势一个劲的哀嚎,“你们都看看,这个泼妇蹭我的车不算,还夹我的手!”

      “……”简沫深深呼吸,与陌生人打交道,头一回被人称作泼妇。她还欲还嘴,耳边的存在感极强:“简沫!马上松开他!现在开始不准再说话不准出去,听见没有!”

      一改温润的质询,这是真的大动肝火,声音大到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纷纷面面相觑。

      慕意上前:“霍总……?”

      霍祁琛丢下一句恶狠狠的警告:“给我发定位,我马上过来。”

      那头简沫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摁着车窗开关的手,不再说话,任由外头风波四起。

      听见那边好像上了车,声音忽然低下来,叹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安慰:“在我到达之前,不准挂电话。”

      女孩子垂下头,脖颈的弧度像极漂亮的白天鹅,随手扣着车座,低低应:“哦。”

      漫长的沉默,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和一些杂音。

      忽然听见一句:“淋湿了吗?”

      “……嗯。”

      “车里有烘干器,后座有毛巾,自己擦一下。”

      “……哦。”

      简沫浑身有点僵硬,像提线木偶般照着他的指令去做,窸窸窣窣的一顿折腾,仅存的理智在叫嚣:这种氛围不对劲。

      她将手机放在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两天的僵持和张扬,被突发事件突发交流给冲散,淡漠但温情,像是深渊里突然有植物发芽,长出幼嫩的芽叶。

      简沫鼓了好半天的勇气:“其实你不用过来,让慕意……”

      “简沫。”

      男人淡淡吐出一个名姓,警告不言而喻。

      她不说话了,两腮微鼓,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扔出一句:“那你开车小心点。”

      霍祁琛忍不住嘲讽一声:“没你那么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