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脸沉了下去。如今天下,悖逆之事还少么?还用你说?!刘备暗叹一声,感觉这是冲自己来的。他才被认为皇叔,不到两个时辰,日蚀就来了。看来此番要遭难。王允厉声道,“慎言!”一介使者,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何况,要说悖逆之事,你主公袁术做得难道还少?李漠悲愤地道,“天下皆知司徒大人忠义,臣等钦佩敬仰。但大人既然忠义,为何容那悖逆之事?”王允虽怒,也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所谓的悖逆之事,大约指的是吕布身居大将军之职。但,这段时日以来,他与吕布合作良好。吕布主掌兵事,政事由他与其他公卿共同执掌。虽然偶尔指手画脚,也在容忍范围之内。他并不想改变这种局面。因而斥道,“无需你多言,诸公自有道理!”张祯拉拉吕布衣袖,小声道,“大将军小心,冲你来的。”吕布也压低声音,“看出来了,不怕。”他唯一不确定的是,王允是真心站他这一边,还是在做戏?李漠:“司徒大人......”一个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诸公看不见么?朝中有妖孽啊!”刘备皱眉,他怎么成妖孽了?!王允不耐烦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来妖孽?休得胡言!”他记得此人名叫赵贵,是袁绍的使者。不过,袁绍与袁术向来不和,怎么两家使者倒像是合作了?赵贵满面忧愤,“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妖道乱世,颠覆朝纲!司徒大人,不除此妖,国朝难安!”说话间,他一手指向吕布身边的张祯。刘备:......原来不是冲我!张祯:......原来是冲我! 不对,冲的还是吕布,只是先拿她当个开胃菜。吕布勃然大怒,“来人,拖下去,杖毙!”“诺!”一名羽林郎高声应着,走进来拖赵贵。张祯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仔细一看,是三堂哥张祴。绷着一张俊脸,仗着身高优势,捏猫崽一样捏着赵贵的脖颈往外拖。赵贵拼命挣扎,凄厉叫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大将军能堵我之口,能堵天下悠悠之口乎?”此次来京,他领的命令是挑拨吕布与三公的关系。奈何三公明哲保身,油盐不进。他若什么都没做成,回去难免受罚。正巧李漠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两人一拍即合。——他们的主公就算偶有冲突,也都姓袁,在外是一家人。两人商议后,一致认为浮云道长是吕布的臂膀,拿不掉吕布,能卸其臂膀也是好的,回去也有个交代。但他没想到,吕布竟然二话不说就要杀人。......还讲不讲道理了?!他有一肚子高论,专等着驳斥吕布呢。李漠疾呼,“陛下犹在,大将军欲血染朝堂么?”吕布:“拖远一些,不要惊扰陛下。”不需要他再次下令,自有其他羽林郎来拖李漠。李漠挣扎着高喊,“满朝文武,竟全都屈服于吕奉先不成?天耶,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女子上朝,伦常何在?!”他说这话时,张祯发现许多大臣面露赞同。想来也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接受她立于朝堂,参与国事呢?无有异议,只不过是因为惧怕吕布。赵贵说得对,吕布能堵他之口,还堵得了天下人之口?他和李漠今日就是死了,他们的这些言论也将传扬开去,她也将背负妖孽之名。更有好事者,可能还会将她与妲己、褒姒相提并论。——她连皇妃都不是呢,冤不冤!“且慢!”吕布转头看她,“村夫之言,神悦不必在意。”张祯笑道,“事不平,有人鸣。两位使者尽抒胸中不平之意,何罪之有?请进来罢!” 刘协脸沉了下去。如今天下,悖逆之事还少么?还用你说?!刘备暗叹一声,感觉这是冲自己来的。他才被认为皇叔,不到两个时辰,日蚀就来了。看来此番要遭难。王允厉声道,“慎言!”一介使者,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何况,要说悖逆之事,你主公袁术做得难道还少?李漠悲愤地道,“天下皆知司徒大人忠义,臣等钦佩敬仰。但大人既然忠义,为何容那悖逆之事?”王允虽怒,也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所谓的悖逆之事,大约指的是吕布身居大将军之职。但,这段时日以来,他与吕布合作良好。吕布主掌兵事,政事由他与其他公卿共同执掌。虽然偶尔指手画脚,也在容忍范围之内。他并不想改变这种局面。因而斥道,“无需你多言,诸公自有道理!”张祯拉拉吕布衣袖,小声道,“大将军小心,冲你来的。”吕布也压低声音,“看出来了,不怕。”他唯一不确定的是,王允是真心站他这一边,还是在做戏?李漠:“司徒大人......”一个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诸公看不见么?朝中有妖孽啊!”刘备皱眉,他怎么成妖孽了?!王允不耐烦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来妖孽?休得胡言!”他记得此人名叫赵贵,是袁绍的使者。不过,袁绍与袁术向来不和,怎么两家使者倒像是合作了?赵贵满面忧愤,“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妖道乱世,颠覆朝纲!司徒大人,不除此妖,国朝难安!”说话间,他一手指向吕布身边的张祯。刘备:......原来不是冲我!张祯:......原来是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