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位中宫,是谋朝篡位最便捷的通道。她只需要生下一位皇子,当今陛下就可以无疾而终了。由那皇子继承大统,再禅位给吕布或者她的兄弟,都随她心意。她若想自己掌权呢,也不用皇子禅位,大可学吕雉临朝称制。甚至这皇子都可以不是刘氏血脉,而是吕布之子。每一条大逆不道的路都可行。然而她不走,只愿做忠臣。至于吕布,已完全被她折服。所以他毫无忧虑。——王允替张祯畅想谋逆的一百种方式时,她也在宫中和刘协、吕布一处说话。自打封了她为靖国长公主,刘协真将她当成皇姐走动,大事小事都爱找她商议。吕布又喜欢盯着她,只要她进宫,必定跟来。张祯求之不得,并不反感。未央宫太过辽阔,若在里面发生点什么,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她被害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一次,刘协是想改年号。“初平”这个年号,带给他太多痛苦而耻辱的记忆。去年顾不上,今年国朝日新月异、蒸蒸日上,该换个更好的年号了,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此前,他已下令有司草拟年号,今日呈上来二十多个,写在一卷竹帛上,三人一起挑选。“兴平如何?”刘协看了会儿,目光停在这两个字上。张祯心想这还真是巧了,历史上,初平之后的年号就是兴平。但历史已经改变,再用兴平,不太合适。摇头道,“不好。”刘协对这一年号,执着地道,“哦,为何不好?”张祯:“与初平太过接近,起不到辞旧迎新的作用。”刘协恍然,“皇姐所言甚是!”恨屋及乌,立马不爱兴平了。 而正位中宫,是谋朝篡位最便捷的通道。她只需要生下一位皇子,当今陛下就可以无疾而终了。由那皇子继承大统,再禅位给吕布或者她的兄弟,都随她心意。她若想自己掌权呢,也不用皇子禅位,大可学吕雉临朝称制。甚至这皇子都可以不是刘氏血脉,而是吕布之子。每一条大逆不道的路都可行。然而她不走,只愿做忠臣。至于吕布,已完全被她折服。所以他毫无忧虑。——王允替张祯畅想谋逆的一百种方式时,她也在宫中和刘协、吕布一处说话。自打封了她为靖国长公主,刘协真将她当成皇姐走动,大事小事都爱找她商议。吕布又喜欢盯着她,只要她进宫,必定跟来。张祯求之不得,并不反感。未央宫太过辽阔,若在里面发生点什么,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她被害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一次,刘协是想改年号。“初平”这个年号,带给他太多痛苦而耻辱的记忆。去年顾不上,今年国朝日新月异、蒸蒸日上,该换个更好的年号了,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此前,他已下令有司草拟年号,今日呈上来二十多个,写在一卷竹帛上,三人一起挑选。“兴平如何?”刘协看了会儿,目光停在这两个字上。张祯心想这还真是巧了,历史上,初平之后的年号就是兴平。但历史已经改变,再用兴平,不太合适。摇头道,“不好。”刘协对这一年号,执着地道,“哦,为何不好?”张祯:“与初平太过接近,起不到辞旧迎新的作用。”刘协恍然,“皇姐所言甚是!”恨屋及乌,立马不爱兴平了。 吕布指着一列,“这个呢?”张祯一看,靖康。......这谁拟的年号?跟汉室有仇吧?吕凤仙也真是会挑,那么多吉祥如意、寓意美好的,他偏挑这个。“更不行,绝不能用!”吕布不服气,“为何?”多好的年号呀,有个靖字,一听就能想起靖国长公主。张祯随口胡扯,“我与这两个字犯冲,一见就觉心中不适。”犯冲?!吕布有些着急,顺手拿起御案上的毛笔,蘸墨把靖康二字涂了。“现在好些没?”张祯:“......好多了。”刘协也是无语。不说一声就擅用天子之物,僭越啊,大大的僭越。但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恼怒。可能是因为知道吕奉先就这德性罢。“皇姐你来定,究竟用哪个。”张祯心中早有主意,“盛安,如何?”这是她自己拟的。刘协眼睛一亮,刚要赞同,就听吕布笑道,“不错,很大气!”呵呵,你个武夫哪能明白皇姐的深意。刘协:“盛世安宁,长盛久安,好!”说着执笔,亲自写下“盛安”两个大字。此事定下,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皇姐,朕欲为你建一座公主府,选在何处为好?”吕布正有此意,喜道,“大将军府左侧,恰巧有空地。”刘协:“......有么?”吕布肯定地点头,“有!”把那几处房屋买下来,也就有了。银钱他多多的给,不叫原主吃亏。 又道,“不劳陛下费心,公主府由我来建便是。”刘协一口拒绝,“建造公主府,乃是朝堂正事,岂能由你承担?”吕布:“我愿意。”刘协:“......这与你愿不愿意无关。”张祯:“我不愿意要公主府。”吕布和刘协齐齐住口,一起看向她,面露不解。公主就要有公主府,这是定例。刘协劝道:“朕知道皇姐节俭,但该有的卤簿还是得有,此为天家体面!”张祯反问,“陛下,你打算一辈子待在长安,待在关中?”刘协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皇姐,你,你是说迁都?!”他都快哭了。谁爱待在关中,他做梦都想回洛阳啊!洛阳才是他的家,长安不是!第216章 那将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都城吕布也来了兴趣,“迁都好哇!”当时西迁长安,主要是为了避开关东联军。如今关东联军不复存在,盟主袁绍也废了,自然该迁回洛阳。长安,有些偏了。除了离凉州、益州近,离哪儿都远。刘协急切地道,“皇姐,我们什么时候迁?开春么?”等会儿他就让人收拾行装。张祯:“......不会那么快,得过几年。”这小少年是有多不待见长安,立时就想走。但她也能理解。刘协有些失望,还得过几年呀。“那,到底是几年呢?”这个张祯也说不准,估计了一下,道,“约莫两三年罢。”刘协声音低沉,“好,两三年就两三年,朕等得起。皇姐,洛阳的山水,更宜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