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拿过纸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八音字义。而下面却有两首诗,忍不住轻轻地念出来。“柳边气求低,波他争日时,莺蒙语出喜,打掌与君知,好奇怪的诗,这什么意思?”“你先别管,再看第二首。”“春花香,秋山开,嘉宾欢歌颂金杯,孤灯光辉烧银缸。之东郊,过西桥,鸡声催初天,奇梅歪遮沟。”就感觉到这两首诗不但平仄不通,还不押韵,而且整天都是不知所云,念了也格外的咬嘴,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涛哥哥不会什么了。”朱涛非常好奇地问了一句,“我不擅长什么?”“作诗,咯咯咯!这首诗简直太……太搞笑了,比你写的水浒传差远了!”等她笑完了,朱涛这才说:“这原本也不是诗啊,这是我最新发明的空谷传声之法。”“空谷传声?这怎么玩儿?”“婉儿你懂不懂反切?”反切是古代汉语一种注音方式,用两个字给一个字标音。取前一个字的声母和后一个字的韵母以及声调,给一个字注音。古代的韵书以及字典全用的这种办法。婉儿自幼被母亲教育,文武双全,如何能够不懂?于是点了点头。你看的第一首诗:“柳边气求低那个,其实是反切的声母,而第二首诗,则是反切的韵母。用的时候,需要在第一首诗里找出相应的声母,再在第二首诗里,找到相应的韵母,就能合成一个字,然后再用击掌的数目表示声调。在用的时候,可以不用笔,只用击掌就能可以把你想说的话传出去。”婉儿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有这么神奇?”朱涛笑了笑,突然用手拍了起来共拍了一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连拍了十九下,最后又拍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婉儿,“灵玉,你说这是个什么字?”婉儿从那两首诗里分别挑出了第一个柳字,和第十九个银字,最后又破译了声调是个平声。低头沉思一下,“这到底是个林字还是个灵字?”在当时的读音里,林和灵是无法区分的。朱涛笑而不答,继续拍着手。婉儿也不再追问,默默记着他拍手的掌数。然后嘴里默默地念着:“与,须,四……玉,啊,你刚才传给我的是灵玉,我的名字!”(其中与的声母规定为“乌”,就是古代的零声母表示方法。)朱涛点了点头,继续拍手。等他拍完,沈婉儿的脸红了。原来这几个字加起来是:“灵玉,真好看。”朱涛收拾了一下心神。“灵玉,你不是想学这发报机怎么用吗,来,我教你,其实还是,把这空谷传声的办法,编成滴滴嗒嗒的声音,发出去,这样即使咱俩不面对面,也能相互知道对方的心思。”灵玉睁大了眼睛:“真的吗?隔多远都可以吗?”朱涛点了点头。“就算在天涯海角,只要你手里有一个,我手里有一个,都可以的。”于是他绞尽脑汁,又把摩尔斯编码方法将八音字义的那些字编了进去,并教给了灵儿。灵儿也是相当聪明的人,半个时辰就学会了,然后就抱着一台发报机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朱涛还以为她要自己练习,宠溺地笑了笑,继续做别的事情。于是他又把自己的心腹老唐叫了过来,给他说八音字义的事。老唐睁大了眼睛:“少爷,这么高明的方法,你是从哪学来的?”朱涛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还需要跟别人学吗?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