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贴木尔非常虔诚的听完了这套理论,如果这套理论真的能够形成并且贯彻下去的话,就再也不会有造反之忧了。他虽然觉得这套理论非常的精妙,也是能够真正的推行开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像自己脑子里的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拼命告诉他,这个制度万万不可行。至于为什么不可行,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姚广孝此时一直在观看着他的神情,于是淡然一笑说道。“看来你是太过于慈悲心肠,在可怜那些下层的贱民了!”其实鲁管贴木尔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刚才是在想什么,自己真的是在可怜那些贱民吗?恐怕不是的。他的确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啊。“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确太惨了一些,需要受到四个阶层的压榨,过着牛羊一般的生活,如同身在地狱,这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他把姚广孝请到草原来,就是自己非常信任这位大师,觉得他是来普渡众生的,可是如今这样的计策,是否太过于狠毒了?他看着姚广孝,不知道自己能够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对方却似乎是看穿了他一样。“施主一定认为,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怀,而我的这个计策太过于狠毒,不像是出家人能够说出来的,是否如此?”让人一眼看穿内心,实在是太过分难受,鲁管贴木尔只得托词说。“大师这样说,必然有您的道理,不过如果您能够给我讲解一番,那就是弟子的万幸了。”其实当时在大元鼎盛时期,汉人是天生的贱民,可是如今却是不同的,要划分阶层也是在草原之上,也就是说,必然有一部分蒙古人会成为贱民。姚广孝见到鲁管贴木尔还是有点儿犹豫,便说。“贫僧是出家之人,当然是以慈悲为本,可是自古以来草原多有征伐动荡之势,如此的制度倒也能够解决问题,使更多的牧民能够安定下来,不必死于战火。”其实,鲁管贴木尔早就已经被他给说服了,只是在那里木呆呆的听着。所以,姚广孝便继续说道。“等到过一段时间之后,草原上人口便会越来越多,元朝皇帝只要是痛定思痛,励精图治,何愁强盛不起来,至于那些贱民,日子或许会过得苦一些,但总比死去要好得多吧。”姚广孝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鲁管贴木尔的心里,他明白,其实这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由此自然也会让他大为拜服,很是惭愧的说道。“弟子太过于愚昧浅薄,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还请大师谅解。”姚广笑呵呵一笑,但是却瞬间又叹息说。“贫僧这样做无非也是传播我佛意志而已,朱元璋实在是太过过分,严刑峻法之下,哪有佛教的存身之地,而在草原之上,则可让我一展抱负,将此制度推行天下,让元朝再次强盛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似乎是有些骗人之意,毕竟自己也算是中原人,若说是为强盛元朝而来,倒是太过牵强。于是,姚广孝继续他的忽悠之策,说道。“其实我是在想,如果等到了那个时候,这制度在中原地区自然也会传播开来,让天下子民安居乐业,到时我便是死也无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