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比娱乐圈里那些明星,向奢侈品牌借礼服出席活动,品牌方也要考虑这个明星的咖位、名气、口碑是否配得上他们品牌的定位调性。OneOff款都是由大师级别的工匠设计制作,他们爱惜羽毛,不会随便挥霍自己的灵气,否则岂不是来个暴发户就能差使他们,那市面上就到处都是One—Off款了。谢枝韫又多看了那条裙子两眼,京城有这个财富和地位的人,也就只有戚家了。戚家,虽然非常低调,但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豪门,跟戚家相比,谢家和池家都是二三梯队的豪门。但细算起来,谢枝韫跟戚家,其实有沾亲带故的边角料关系。她想到这里就打住,,进了试衣间,试她那条裙子。SA询问:“需要我帮您吗?”谢枝韫不太喜欢被陌生人触碰身体,所以说:“不用,我自己来。”SA便应了好。旁边的贵宾室前,也有一位SA在等候她服务的客人从试衣间出来。这时,SA的耳麦里传来声音:“预订流光裙的客人说,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现在把裙子拿下楼,仔细打包好,客人赶时间,拿了就要走的。”这可是VIC客户,所有导购立刻严阵以待,SA连忙说:“好,我和小珠拿下楼。”两名SA捧起那条流光裙快步下楼,她们精神高度紧张,唯恐出现纰漏,以至于都忘了,试衣间里还有她们服务的客人在。谢枝韫穿好裙子,但背后的拉链只拉到一半,不知道是卡住还在怎的,没办法拉到顶。她只能喊:“你好?有人在吗?”外面没有人回应。谢枝韫心想SA可能是走开了,她捂着胸口,打开试衣间的门要出去,没想到的是,门外有个人,他刚抬起手要敲门,两人猝不及防就这么撞上。谢枝韫下意识抬起头,刚好对上男人垂下的目光,猛地一愣。男人看到她,表情也很惊讶。长达十秒钟的安静对视,谢枝韫张了张嘴:“……顾岘亭,你回国了?”见鬼。是前几天刚提到的,前男友。顾岘亭慢慢放下手,说:“嗯。我在隔壁,听到里面有人喊,以为是遇到什么事,才想敲门问问……没想到是你。”谢枝韫才想起自己的裙子还没穿好,不过她一直按着胸口,应该没有走光。“哦,我没什么,我裙子的拉链没拉上,想找SA。”顾岘亭身上穿着西装,想来也是来试衣服的。“要我帮你拉上去吗?”谢枝韫马上后退一步:“不用。”男女授受不亲。顾岘亭看她警惕的样子,忽然一笑。这一笑,脸颊上的小痣就跟着颧骨往上走。他是跟沈舒白完全不同风格的英俊,一双含情眼,看人总带三分笑,可在他的笑里,又能清晰感觉出他的疏离散漫与不经心,这是源自他骨子里的倨傲。“我们是分手的前男女朋友,又不是仇人,至于吗?”·沈舒白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店门口停着的那辆冰莓粉色的跑车。这辆车,整个京城不超过三辆,他不用去看车牌,一猜就是谢枝韫。他挺意外她竟然也在,大步走了进去。店长在店内看到这个径直走来的男人,多年从事这个行业眼力见儿,让她知道,这位多半就是那位VIC。她立刻迎上前:“先生是……”行雪说:“我们来拿预订的礼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