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缸里掏出几瓣蒜,拍碎扔进去。

    呲啦!

    香味顿时布满整个屋子。

    张海山煸炒着兔肉块,一直到两面焦黄,再舀起一瓢水,沿着锅沿洒下去。

    白色蒸汽升腾,他带上锅盖。

    没多久,一锅香浓软烂的兔肉连带汤汁摆在桌子上。

    最小的杨金水哈喇子直流,伸出又白又瘦的小手就要去拿。

    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手收回来:“姐夫,你先吃。”

    杨秀莲和杨彩霞也端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张海山上炕。

    “不用等我,你们先吃吧。”张海山拿起抹布擦了擦手。

    “姐夫,你咋不吃?”

    “我得先做个工具。”

    张海山坐在灶台前,用柴刀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劈成两半。

    然后将两头不断削尖打薄,再用火烤制,用力掰弯,一头顶在墙上,另一头用大石头顶住。

    如此一来,一个简易的弓胎就做好了。

    走进屋,姐妹三人各自捧着碗,正在狼吞虎咽地啃肉,吃得满嘴是油。

    不过她们非常讲规矩,中间的大盆里的兔肉只动了一半,另一半一筷子也没动。

    “不用留给我这么多。”张海山拿起筷子,把剩下的这一半和她们平分。

    “姐夫,好好吃哦!”杨金水眼睛笑成了月牙。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咱们家也没有肉,你从哪学的?”杨秀莲咽下嘴里的肉,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凭感觉呗,我天生就是个厨师。”张海山打了个哈哈,几块肉放进嘴里。

    嚼了几下,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