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神经病’。

    温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才多一会儿,她竟然就被这个女人气得失了方寸。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睁开。

    又喝了口茶。

    胸腔里的火气总算被勉强压下。

    “我和逸臣已经决定去国外结婚了,你要是识相,主动和他把离婚手续办了,大家都省事。”

    时暖眼皮一跳,抬起头。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温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动物给盯上了,精锐的眼神带着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听不懂话?”

    “你不离婚也行,反正国外没有限制。”

    时暖冷冷看着她,“江逸臣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不重要。”温然翘起二郎腿,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总之逸臣已经答应了我……不过这些也不在你的关心范畴,你看看你现在。”

    她目光看向四周严阵以待的保镖,还有包围一整圈的围墙。

    “陈嘉禾像养只金丝雀似的养着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要是能逃早就逃了,江逸臣能救你也早就救了……但是都没有,就说明,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啊。”

    时暖低垂着眼眸,这一刻,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大概十几秒,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淡定的模样,大大出乎温然的意料。

    “你能让江逸臣跟你出国结婚,那是你的本事。”时暖声音很淡,甚至连起伏都没有,“你来这里跟我说,无非就是想看我急得跳脚,好更加凸显出你的优越。”

    “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说得很对,我像只金丝雀似的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啊。”

    她笑着摊了摊手,“想什么都是有心无力,哪怕我真的很想去江逸臣面前,哭着求他不要抛弃我,我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