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宗伯换了个慈爱的脸色,满意地对着唐百衣点点头。

    唐百衣不仅有些怀疑宗伯是练过换脸绝技的,不然怎么转瞬间将面色换得这么快?

    众女官好奇地看了文书后都瞠目结舌,对唐百衣刮目相看。

    “唐肆师?”

    唐百衣点了点头,“是。”

    这份文书内容确实是自己写的,沐珩给自己修改的部分并不多,只是稍加润色,让文案更符合朝代的入流写法而已。怕是沐珩的仿字风骨给自己的宗卷增光添彩了不少。

    胖女官一把夺过张肆师手中的宗卷,让正在围观的一众女官惊呼一声,不满地斜眼。

    胖女官仔仔细细,目瞪口呆地将上下左右尽数阅览一遍,抬起难以置信的眼,瞪出来,“不信!我不信!唐肆师,你另外起一份!”

    空气安静下来。

    所有女官纷纷在胖女官的带引下,开始怀疑唐百衣是否作弊。

    “是啊,说不定是请人写的。”众人窃窃私语。

    正在唐百衣从容不迫开始研墨,准备当场再写一份时,宗伯鼻孔一张,发出重重寒冽的冷哼。

    “糊涂!”

    胖女官一吓,手中宗卷险些掉落。

    宗伯眯起眼,周身散发经年上位者的浑厚威势,震慑人心,令人胆寒。

    “写此文卷人的才华堪比丞相!尔等可有门道,托人专门请丞相给你们写一份宗卷?”

    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所有女官惭愧地低下头。

    是啊,能写出这般绝世思路文案的人,早就扶摇直上青天。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给小小礼部的一个新肆师写文卷?除非唐百衣有通天的本事,不然只有一个可能,这文卷只能是唐百衣自己写的。

    唐百衣看着坚定不移不怒自威的宗伯感激地笑了笑。

    下回自己还是不能让沐珩替自己小修,不然可是愧对这位上级的信任。字迹什么的,自己再多练练,文案修辞上,自己专门找沐珩多请教,往后可不能再麻烦沐珩修文。

    好领导,提着灯笼也难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