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不满意他的答复,但轻轻哦了一声。

    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话,自顾自顺了下去:“不管怎么样,昨天谢谢你。”

    江焳颔首,坦然接受她的道谢。

    “你是江灼唯一的朋友。”

    她的存在极大情况减轻了他的压力。

    不,准确地说,按江灼的性子,如果虞笙出了什么事,江灼一定会变本加厉来念叨他。

    说不定会惹什么事给他添麻烦。

    虞笙不在意他搬出江灼来掩饰心意,点点头抬眼看着他,试探着问:

    “那……这件事,你想好对策了吗?”

    他眼底似乎出现一抹疑惑。

    虞笙立马说:“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就是……我真的有点担心我父亲,又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所以想问问你,有多少把握。”

    见江焳不说话,她又闷闷地道,“钟尚书毕竟是有目的的,如果他直接撕破脸把我父亲拉下马,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话,我更没必要答应他的要求了,所以他会应该,不会做那么绝吧。”

    一切只是虞笙的猜测,无论江焳认同还是提出反驳,她都能获取一些内情。

    “不知道。”

    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向来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虞笙声音一哽,忍不住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焳不解:“钟尚书怎么做,我很应该知道吗。”

    “嗯?”

    虞笙疑惑一声,慢半拍反应过来。

    即便不知道钟尚书的手段,他也风轻云淡,丝毫没有焦灼的意思。

    看来她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