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臣子也找借口,跟着走了。

    也有一部分留下来。

    容汀兰的身体此时恢复了一些,琢磨着走了的那些人,低低问谢景珩,“走了的都是忠君派,留下来的,都和皇帝没那么亲近?”

    谢景珩睨了她一眼,点头,“嫂夫人冰雪聪明。”

    他的眼中还没有笑意,但是说的话以及语调却叫人感觉到一种大人哄孩子似的宠溺。

    容汀兰脸一红。

    但很快,便担忧起来,“王爷今日为了我与皇上争锋相对,这样会不会给珩王府惹来麻烦?”

    珩王转身看向她。

    片刻之后,笑了,“危险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况且今日,本王也不是一无所获。”

    总算光明正大,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往后谁还敢惦记容汀兰,都要先掂量掂量。

    容汀兰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有些愕然,“王爷居然还有所得?”

    朝中的尔虞我诈,可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复杂了许多倍。

    谢景珩认真点头,“是啊,本王幸得无价宝,值了。”

    说着,抬手擦了擦容汀兰嘴角的血迹,“去休息一会儿吧。”

    容汀兰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孤舟上前,将那个“大内侍卫”的尸体给搬走了。

    谢景珩看了眼在场剩余众人,道:“一个小插曲罢了,大家继续。”

    但即便是陪笑,众人的心头也都沉甸甸的。

    因为今天,他们选择了珩王。

    这就算是压了赌注。

    若珩王一直如日中天,或者更上一层楼,那他们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