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我今晚还有事,便不耽搁了。”

    沈寒秋朝着她拱手,“若改日有空,我们再聊。”

    容汀兰回了个礼,琢磨着他可能会去送礼部尚书,于是道:“沈公子千万要小心,莫要惹祸上身。”

    沈寒秋闻言一怔,眼神变得复杂。

    容汀兰也知道自己的关心有些过头,解释了一句,“我观你那日与祝文瀛关系莫逆,现在又着急走,必定是想去相送。”

    她说着,拿出两个小瓶子递给他。

    “路上以防万一吧,黑色是毒,白色是解药。”

    “多谢夫人!”

    沈寒秋感动拱手。

    转身时,眼眶有一点点红。

    祝家这些年在京城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是镇南侯府的邻居,加上两家走得近,便被人排挤至此。

    如今,难得还有人肯伸出援手。

    可他也不敢与人太过热络。

    怕连累到别人。

    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又生生压回去。

    他没再说什么,快步离去。

    容汀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有些失神。

    与沈寒秋一样,她遇上故交,也有很多话想说,却也难以言表。

    又想到沈家和祝家本来什么也没做错。

    却偏偏被镇南侯府牵连,更觉过意不去。

    正难受时,一只手臂突然落在她肩头,耳边传来男人勾人的笑声。

    “嫂夫人对京兆府的公子,好像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