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殿下,求您慧眼,帮忙鉴定真伪!”

    沈著也不是傻子。

    他当然知道,今天公审台上这些人,唯有谢景珩有制衡之力!

    现在有了开口的机会,他直接给谢景珩戴高帽,“珩王乃我北魏守护神,臣相信您定能辨忠奸善恶!”

    “……”

    谢景珩有些无语。

    但看在容汀兰的面子上,算了。

    他瞥了眼沈著,拿起纸张抖了抖,道:“确实是伪造的。”

    “税银案发生在三年前。”

    “三年过去,书信会呈现自然老化。”

    “自然老化的书信,泛黄、脆化不均匀,折痕、边缘处更加明显。偶有不规则霉斑,磨损痕迹,折痕边缘粗糙。”

    “但这几张纸,虽然纸质泛黄,但很明显是浸泡做旧,且时间紧迫,没来得及仔细处理,出现了不自然的深褐色,边缘也不是自然磨损,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

    “所以,证据作废。”

    他看向皇帝,反客为主,“皇上,这些证据,从哪里来的?”

    皇帝一僵,眉心紧皱。

    他最怕的就是谢景珩,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谢景珩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道:“此人恐怕包藏祸心,故意制造了今日这一场闹剧,目的是想要陛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威信扫地。”

    “一旦陛下失去威信,那么想上位的人,就有了机会。”

    “这个人是谁,我想皇上心里有数。”

    他嘴角一勾,轻描淡写将皇帝逼上绝路。

    皇帝能做的,只有把背后这个人推出来,否则只能自己背锅。

    没有意外,皇帝悚然看向人群中的长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