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迟钝地开口:“你打伤裴元修,又为容采薇说话,哀家与皇后怀疑你和镇南侯府有关……”

    “母后!”

    皇帝闻言心惊,急切想要打断。

    可前方谢景珩拦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后把什么都说出来。

    “后来,曲莹莹和长宁侯夫人中了毒,长宁侯请你去解毒,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出天价。”

    “哀家心里不爽,便与皇后商量着,将你骗进宫来,下化功散拿下,将那下毒的罪名栽赃到你头上,让你不得不去给裴元修和长宁侯夫人解毒。”

    “你为容采薇出头,一旦被证明你是镇南侯府的人,珩王府便再也容不下你……”

    “等你被赶出珩王府,你的死期,就到了!”

    太后说到这里,无神的眼中竟然露出一丝恨意,她攥紧了拳头,手上的筋脉像是蚯蚓一样拱了起来!

    容汀兰扭身看向皇帝,“原来,高高在上的皇族,便是这样的。”

    那是鄙夷的眼神。

    也是轻蔑的眼神。

    轻描淡写,却牵起一片羞愤,让皇帝无所遁形。

    “朕这个母后,真的是老糊涂了!”

    他气得握拳,只得看向谢景珩,“珩王,此事朕一概不知,等母后和皇后醒来了,定会给珩王府一个交代!”

    谢景珩瞳孔微缩,“那本王等着。”

    容汀兰洒了一把解药,整个慈宁宫好似活了过来。

    “哀家这是怎么了?”

    太后有些迷糊,在看到皇帝之后哀嚎,“皇上!你可算是来了!这个贱人……”

    她指向容汀兰。

    结果下一秒,发现谢景珩站在容汀兰身侧。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幽深的目光看过来,却有种令人血脉凝滞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