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脸上一片尴尬,“是啊,说得祝文瀛都脸红了。估摸着,很多人都已经被她说信了!”

    琅琊:“……”

    他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敢这么欺负咱家爷,有胆魄,我敬佩她!”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跟上吧。”

    琅琊与孤舟两人也跟在身后,一阵风似的杀向醉春楼。

    琅琊忍不住喃喃,“真是要命了,经过今日这么一闹,往后咱家爷就从止小儿啼哭的活阎王、大权臣,变成了瀛洲赫赫有名的大乐子。”

    换他自个儿,都能气死。

    何况是谢景珩。

    ……

    此时。

    容汀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兀自斟茶,优哉游哉地品着。

    明明下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副让她插翅难飞的架势,可她坐在这里却仿佛人在自家正堂,俨然一副我有后台我怕谁的感觉。

    倒是将看客们真给看信了。

    众人的注意力,逐渐从裴元修挨打上面,转移到了珩王身上,甚至称呼都变了。

    “夫人这次来,是想见珩王?”

    沈寒秋打量着她,眼神也变得奇怪,“如今的珩王府只剩下珩王一人,老爷子去世得早,老夫人去年也过世了。前些日子,珩王的长兄……”

    说到这里,他目光炯炯看向容汀兰,“也就是你的丈夫也意外身亡。”

    “如今阖府上下,只剩下珩王一人。”

    “你若是去了,便是寡嫂小叔相依为命……”

    这怎么听着,都很奇怪。

    寡嫂年轻,看上去比珩王自己都还小一些。

    又长得国色天香的,难免叫人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