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兰深呼吸,耐着性子下了楼。

    四周看客目瞪口呆。

    “确定这是寡嫂,不是心上人?”

    祝文瀛跟着出来,一脸愕然,下意识瞥了眼沈寒秋。

    沈寒秋眼神复杂,“我听说,珩王是从西南一个小部族来的,就是那个可以弟承兄嫂的部族。且双胞胎么,喜欢的人都大差不差的。”

    他看了眼祝文瀛,道:“我甚至怀疑,珩王口中说的那封信,多半是他兄长早就预料到自己要死了,写信告诉他,让他照顾自己的妻子。”

    “……”

    这怎么个照顾法,谁知道呢?

    祝文瀛突然无言以对。

    楼下,蔺小将军抹了一把冷汗,喃喃:“幸亏没直接听裴世子的上去抓人,否则还不得把珩王府得罪了?瞧珩王对他那嫂夫人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模样,是旁人能随便欺负的吗?”

    “……”

    在楼上和裴元修打架,被城卫军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容汀兰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现在,被谢景珩搂在怀里,她感觉才是那真正的十面埋伏。

    外面的春雨凉丝丝的。

    当她打算找借口脱离他的怀抱时,谢景珩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油纸伞,给两人撑了起来。

    又在她撤离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住了她的肩头,“嫂夫人,才二月二呢,春寒料峭,你常年在南州不知瀛洲气候寒凉,万一着凉了,本王亦无法跟长兄交待。”

    容汀兰再次被控制住。

    不是她挣脱不开,而是,她今日真的不是来和珩王打架的。

    她是来查侯府的案子,给家人报仇的!

    对,是来报仇的!

    容汀兰想到这里深呼吸一口气,扭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王爷说得对,往后只剩下你我叔嫂二人相依为命,王爷将嫂嫂我放在心上,嫂嫂自然也会全心全意为王爷着想。”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