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深,风透着些许凉意钻进窗缝,吹得书房的白色纱帘微微晃动。

    叶泽昌依旧坐在灯光昏黄的书桌前,指尖摩挲着那本画册的封皮,像是在确认这皮革曾被她的手握过。

    他没有开灯,只靠着桌角那盏小小的台灯撑出一圈温暖的光晕,照着他苍白的指节和眼底一片沉沉的黑影。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翻开画册,翻到那页被画得最用心的肖像。

    那个时候她画他,是用最顺手的铅笔,一笔一笔勾出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克制,甚至带着一点她特有的细致和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