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只是做回自己,不再忍,不再妥协,不再用眼泪让别人心软,那也是一条很值得走的方向。

    她也想看看,除了爱与痛以外,她的人生能不能还有一点更纯粹的东西。

    杜子玉说:“你终于在为自己活了!”

    她说:“我一开始就不是为别人活的,只是我过去把‘被需要’误认为是活着!”

    路上不堵车,窗外阳光正好,她靠在座椅上,刷着手机确认资料。

    展览负责人发来一条语音:“孟小姐,今天有两家女性公益组织代表会来现场,我们之前说的那段你亲自讲的经历,他们希望你愿意公开讲一次!”

    她沉吟几秒,没有立刻答应。

    她知道她的故事的确有传播力,但她也知道,一旦开口,那些沉默的细节就必须再剖开一次给别人看。

    她不是不敢。

    只是她早已经不靠疼痛维持情绪。

    她想了几秒,回拨电话,语气平稳:“可以。

    我会控制好!”

    她不是为了曝光,而是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过去不是不能提,是她终于有资格站在光底下讲的时候了。

    展厅坐落在老城区一处翻新旧厂房的建筑群里,一栋三层红砖外墙的建筑,内部保留了原始的混凝土质感,风格清冷但有力量。

    她站在二楼主展区中央,看着布展人员在挂画。

    一幅幅画从白布中展开,有灰蓝色调的街巷,有坐在公交车里低头发呆的女人,也有一张是她画的自己—背影,在水面前,孤单却挺直。

    负责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议程:“你确认一下,讲述安排在最后一节!”

    她接过看了看,点头。

    “你真的确定要亲自讲吗?”对方犹豫了一下:“我们也可以找代讲人!”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