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轩辕皓冷声道。

    从前,他觉得江雨烟的眼泪值钱,随便掉下几颗便惹得他心生怜惜,那是因为江雨烟从前一心“仰慕”他,对他温柔似水,床榻上更是有百般的花样,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如今再看看这个女人,便是因着怀了他的血脉,就开始各种对他提要求,当初宫宴上假孕草的事情,便是她先提出来的,否则,他如何知道假孕草的功效?

    后来去仁王府摆排场搬东西,不也是这女人多次在他面前说了,他才去的。

    再然后他和梁红艳要大婚了,她又在旁边说着要请凤倾倾过来观礼,到时候给凤倾倾一点教训什么的……

    ——就是因着这三件事,他轩辕皓才得了一个“香王”的讽刺封号,才不得不肉疼的将香王府那么多的钱财和珍宝都送出去,才会被轩辕慕景算计——被一个红楼公子给上了,遭人耻笑,受人非议,母亲才丢了皇后的位置,父皇才对他失望透顶,他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一点朝堂威望,才荡然无存,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才离他越来越远……

    为了江雨烟这女人,他失去太多的东西了,她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好生的伺候他,事事顺从他,将他当成天,当成主子,当成她一辈子当牛做马都要报答的恩人,不管他以后对她好,或是不好,都不该再有任何的怨言。

    可这女人分明就没有这种意思,还觉得他应该事事满足她的要求?

    是他太宠爱她了?以至于她如今都敢直呼他的名讳,还顶着这么一张难看的脸指责他?

    ——越这么想,轩辕皓越觉得烦躁、气愤。

    他沉下脸色,恶狠狠的对江雨烟说:“倾倾今日过来,一点恶意都没有,看到那些人抬着的花盆了吗?那不都是你喜欢的花?倾倾是怕毁了那些花你又纠缠闹事,才刻意亲自将这花给你送过来了,本王与倾倾也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走过来的,做什么事了?你道倾倾不是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

    江雨烟,本王真是对你太过于纵容了,倒让你变成了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你有什么好张牙舞爪的,你一个天煞孤女,要不是本王将你收在府里,你以为上京城真有人家敢要你?

    你才莫要忘了,你只是本王的侍妾,一个奴婢,成天在本王面前“我我我”的便也罢了,倾倾是父皇亲封的永安郡主,你见了郡主不跪拜行礼那也是看在你肚子里怀着本王孩子的份上算了。

    可你以为有了这孩子,你就是府里的女主子了?本王是答应了若是生个男孩,便与父皇请旨,赐封你为侧妃,那也是要你够资格坐得了那个位置,可你这般胡言乱语,本王看,你的孩子生下来,便直接交给红艳养着更好一些。”

    “你……你说什么?”江雨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轩辕皓:“我生的孩子,你凭什么给梁红艳养?轩辕皓,你……”

    “啪!”轩辕皓又忍不住甩了江雨烟一巴掌:“你这个贱人,疯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对本王大喊大叫的,你是我香王府的奴婢,就是伺候人的下人,本王宠你,才给了你主子该有的待遇,你再这么不知好歹,莫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你也别试图拿孩子威胁本王,不过一个孩子,生下来才算数,本王瞧着你是个好的,这孩子才能让你教养,本王若是瞧着你不好了,这孩子你就没有资格教养,能为本王生孩子,是你天大的福气,你就该老实本分,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养胎,这是皇嗣,若是出半点闪失,那就是你的大罪,莫怪本王翻脸无情,按照律法,将你送进大狱,任人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