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瑶预想过白家可能被所怠慢,甚至会受到些许刁难。

    却万万没料到,会是这般不留情面、干脆利落的拒绝。

    一股难堪涌上心头,她指尖微微收紧。

    “白府的确未曾收到王府的请帖,是晚辈冒昧了。”

    “此番前来,也并非想要叨扰老太君的寿宴,想必各位贵客的席位早已安排妥当,晚辈岂敢不识趣。”

    “只是家祖父对老太君敬重有加,一片拳拳心意,特命晚辈送上一份薄礼,略表祝贺之意罢了,并无他求。”

    白冰瑶一番话说得恳切又周全,既解释了来意,也放低了姿态。

    暗示自己只是送礼,并不会强求入内。

    管事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没了转圜余地:“姑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还是请回罢。”

    白冰瑶紧了紧捧着礼盒的手指,指节泛白,面上血色褪尽。

    终是将那份精心准备的描金紫檀礼盒,又默默收回。

    “多谢管事。”声音低哑,几不可闻。

    白冰瑶再未多言,只将礼数走全,微微一福,便带着巧丽,一步步挪回了街角那辆马车旁。

    巧丽眉头拧成了疙瘩,压低声音,急得快哭了:“小姐,这可怎生是好?”

    昨日白老太爷还让自家小姐务必将礼送出去。

    白冰瑶语气不善:“怎生是好?回府!还能如何!”

    她不甘心地回头,狠狠望了眼那依旧车水马龙的靖远王府大门。

    恰在此时,傅盈秀言笑晏晏,带着谢昭昭牵着谢峥步入王府,门口的管事笑容可掬,连连躬身。

    白冰瑶银牙暗咬,心头一股无名火窜起:狗眼看人低!

    正欲忿忿转身上车,眼角余光却瞥见沈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秦氏正小心翼翼搀扶着沈老夫人下了马车。

    沈家父子从第二辆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