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堂脸上的散漫,霎时僵住。

    周遭,只余下窗外隐约的风声带来他的回答:“兄妹关系相处起来……更自在,长久些。”

    沈晏盯着他看了许久。

    那目光,似要穿透他故作轻松的表象:“别后悔就行。”

    傅简堂喉头微动。

    握着扇骨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

    郁楼雅间内,祁长安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

    呼吸均匀,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痕。

    凌曦担心,便与惊蛰一直守在房内,不敢离身。

    程及玉虽是祁长安的表亲,可毕竟是个男子,不好近身照顾。

    这郁楼的做活什的丫鬟,也没个细心的。

    还是她盯着保险。

    近傍晚,崔姑这才领着宫人寻来。

    甫一进门,目光便落在凌曦脸上。

    这双眼睛……

    崔姑眉头微蹙,似在哪儿见过?

    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唔……”祁长安从榻上揉着眼转醒。

    看清来人是崔姑,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我不要回宫!”

    “我要跟凌姐姐去摘葡萄!”

    崔姑本想板起脸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