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当差谁不是为了银子?做奴婢做成你这样,为了主子连命都能豁出去的实在少见。你是掏心掏肺地对娘娘,可娘娘对你的态度......”

    南瑾却不以为然,“娘娘就是脾气大了些,她人还是很好的。”

    很好?

    很好指的是入宫一文钱的打赏都不给下人?

    指的是自己在御前丢人了,回来却要拿下人撒气,让满宫宫人跪了一整夜?

    采颉不敢苟同,小声絮絮了句,

    “也就只有你觉得她好。”

    南瑾默然,只当没听见这抱怨。

    其实就算柳嫣然不叫她去,

    南瑾也是要求着柳嫣然把她带上的。

    她辛苦一场,怎么能在这出戏即将唱到最精彩的地方离席?

    南瑾托腮看着窗外,

    宫人已经开始进进出出忙碌起来。

    她问采颉,

    “他们一大早的进进出出在忙些什么?”

    采颉道:“有去御膳房领今日例食的,有去倒夜香的,也有往内务府去领冰的。你才入宫不清楚,各宫宫人各司其职,每天都要跟许多官署打交道,可忙着哩。”

    闻言,

    南瑾眸中闪过难以察觉的精光,笑而不语。

    是啊,他们要去各个官署忙碌,难免会和别的妃嫔宫中的下人碰面。

    他们新入长春宫当差,旁人难免会问及他们在此地当差顺不顺遂。

    闲话说起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柳嫣然的私隐当作笑话说出去?

    至于他们究竟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