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回答可称之为范本。

    她的深情压根儿没有透露出丝毫的不对劲来。

    如果不是季寰心里明`镜儿似的,他或许也会被这样一副面孔蒙蔽。

    贤妃说完话后,季寰只问了两个字:“是么?”

    贤妃垂下来的眼眸快速转动一圈。

    “是,臣妾定当谨遵皇上皇后教诲,不人云亦云,给皇上徒增烦恼。”

    言辞诚恳,不失妃子风度。

    反倒引来季寰讽刺的一笑。

    他手指动了动,李德全边将盘子中的证据全部放在贤妃面前。

    看到自己送出去的发簪、珠宝之类全部静静放置在那里。

    贤妃有些乱了心神。

    “那朕问你,孙答应和玉答应、六所的十七八个小宫女,是谁收买的?”季寰声线低沉,如同一口沉闷的钟。

    那钟狠狠地被敲了一下,发出欲聋的声响。

    贤妃被吓到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瘫坐在脚跟上:“皇上……”

    姜念秋看着这一切,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

    所以说……宫里散布的谣言,是出自贤妃的手笔?

    天呐,她这是招惹了多少妃子!

    季寰早就料到贤妃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提前道:“用不着跟朕哭诉求情,你做没做你心里清楚得很。”

    彻底断了贤妃喊冤叫屈的念头。

    这样一番下来,说过姜念秋坏话的人,纷纷低下了头,生怕下一个找上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