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叫季寰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倒是干活儿干上头了?”

    宫里有哪个女人会在日头出来后没多久便在地里的?

    姜念秋还真的是独一份儿了。

    姜念秋不肯落后,指出:“那也不比皇上啊,您一连看奏折四五个时辰,不也是上头了?”

    这是她从小翠那儿无意间听见的小道消息。

    小翠本意是想要主子心疼皇上,送个明目茶水。

    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

    季寰眯起眼睛:“捉弄朕?”

    老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还是不要挑战这个权威比较好。

    姜念秋立刻正色:“那倒不是,皇上,臣妾真的挺好奇的,那奏折上写着什么有趣事儿,您连东西都不吃地看。”

    博物馆里展出来的奏折大多无趣,姜念秋有些好奇季寰手里的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季寰还真的说了:“写着城防、边疆和民言。”

    哟,有城防诶!

    那岂不是和她献上的城防图有关?

    有些许兴趣油然而生。

    姜念秋嘿嘿一笑,说话时带着点儿撒娇的感觉:“那您也和我说说吧,省得我做事情没什么意思。”

    看她笑得灿烂,季寰生了要玩一玩她的心思。

    他眉峰一挑,眼睛只是稍稍扫过去便带着很明显的气势。

    “后宫不得干政,一旦动了心思,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四个字异常戳中姜念秋。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