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涛用力地点点头,说:“爸,我知道。我会虚心跟周师傅学习的,不会给您丢脸。”

    说话间,翁婿两人已经过了沙河口,不远处就是四金龙乡梁庄社。

    “前面岔路口右拐。”赵泰宁单手指路,车头却稳当得很,“周师傅住在梁庄社最东头,门前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

    正说着,路边窜出只芦花母鸡,扑棱着翅膀从车轮前惊惶逃过,扬起一溜尘土。

    拐过碾麦场,行不多远,果然看见那棵冠如华盖的古槐。

    赵泰宁带着梁金涛来到一个不大的院子前,停好自行车,上前敲了敲门。

    梁金涛侧身朝院子后面看了一眼。

    半人高的篱笆墙里,十多颗国光树、巴梨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朴素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赵泰宁,脸上露出了笑容:“老赵,很准时啊!快进来。”

    赵泰宁一边进院子,一边笑着说:“周师傅啊,我给你带个人来,这是我女婿梁金涛,峡口村人,就是他想跟着你学学倒腾药材的本事。”

    周师傅上下打量了一下梁金涛,说:“行啊,老赵,你这女婿看着挺精神。进来吧,咱们里面说。”

    三人走进院子里。

    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周师傅招呼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倒了水。

    “周师傅,金涛这孩子踏实肯干,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

    赵泰宁双手接过水杯说道。

    周师傅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像晒干的橘皮般舒展开来。

    他再次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梁金涛,说道:“老赵,你放心。既然是你女婿,我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不过,这倒腾药材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得先了解药材的品种、产地、品质,还得知道市场的行情和需求。”

    梁金涛一直站着,同样双手接过水杯,恭敬地说道:“周叔,来的路上我爸一再叮嘱我。

    我会好好学的,保证不会辱没了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