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凶狠,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靴文帆:“让他滚。”

    洛轻语明白,这是秦修意提出来愿意和她谈谈的条件。

    她转身,瞅了一眼靴文帆。

    “你不会赶我走吧?”靴文帆不乐意走。

    他凑近洛轻语,小声在她耳边说:“我觉得秦修意有家暴倾向,我留下来保护你。”

    “不用,改天我请你吃饭。”洛轻语眸子眨了眨,哄小朋友一般,柔声细语的,“不用担心我,等我稍微好点我就回去上班。”

    “那行吧……”靴文帆不好插手洛轻语的家事,为难的后退了几步,开车扬长而去。

    “人已经走了,秦总满意了吧?”

    洛轻语话语里带刺,音调都上扬了几分。

    秦修意能看不出洛轻语对待他的态度和靴文帆的天壤之别?

    他内心很不舒坦。

    “你以为我聋了?你们离我这么近,说我家暴你?”秦修意邪肆的笑着,一字一顿的质问。

    洛轻语抿唇,右手指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臂,卖惨:“我胳膊疼。”

    “先进去吧。”

    秦修意跟在洛轻语身后。

    他个头高,能看见她挽起的头发之下露出的部分脖颈。

    上面红痕斑布。

    全部是那天晚上冷链车里的冻伤。

    好像有什么东西,暗地里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胸口闷闷的。

    难受。

    他不该在意洛轻语的不是吗?这个女人只是他身边用着趁手的工具罢了。

    “洛轻语,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