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身带着我的药?”他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苏浅浅别过脸看向窗外:“习惯而已。”

    她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顾寒川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子驶过跨江大桥,江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苏浅浅突然开口:“闻悦的未婚夫为什么针对你?”

    “他以为我和闻悦有染。”顾寒川苦笑,“就像你以为的那样。”

    苏浅浅的手指绞紧了外套衣角:“我没有以为。”

    “是吗?”顾寒川瞥了她一眼,“那为什么在宴会上,每次闻悦靠近我,你的表情都像是要杀人?”

    苏浅浅猛地转向他,眼中燃起怒火:“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

    “离婚后。”顾寒川平静地回答,“毕竟没人再管着我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苏浅浅的软肋。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冷漠:“哦。”

    苏浅浅接下来就不再接话了。

    顾寒川乐得自在,苏浅浅今天帮了他,他出于道义送她回家没有什么问题。

    他只想要快点把这些事情了解了,好回家早些休息。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顾寒川的太阳穴已经不再抽痛。

    药效来得很快,不得不说,苏浅浅把他关起来强制治疗了那么久,也的确她那里的药才是对他最有效的。

    他偏头看去,苏浅浅靠在窗边闭目养神,长睫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月光透过车窗描摹她的侧脸,将那道他熟悉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顾寒川握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这么久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在一个空间里,近到能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栀子香。

    “到了。”他将车停在别墅门前,声音刻意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