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见状,嘴角上扬。

    “那张并非废弃之稿,整理好后请放在教案之上。”

    思思听话地点点头,又把那张字迹歪歪扭扭的信纸仔细放好。

    苏渝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笵咸的字迹,竟连不识字的丫鬟见了也会蹙眉,这样的“丑”字,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思思整理完毕,又为苏渝铺好了床铺。

    随后,两个丫鬟轻声关门离去。

    苏渝静静地躺在散发着少女芬芳的被褥中,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笵咸仍在挑灯夜读,更准确地说,是在抄书!

    抄了一会儿,他甩了甩酸痛的手腕,脸上写满了郁闷。

    今日虽得先生夸赞诗作,但归家时先生随手翻开《道德经》,竟罚他抄十遍!

    十遍啊,手都快抄断了。

    唉,师命如山,不可违抗!

    谁让自己字迹潦草呢?

    先生如此做,也是为了他好。

    于是,笵咸一边叹气摇头,一边继续埋头苦抄。

    自赠诗事件后的几日,老夫人满心欢喜,为孙子的才情骄傲,也为他懂得感恩先生而欣慰。

    费介则情绪不高,授课敷衍,将好几堂课都让给了伍竹。

    苏渝、笵咸与若若的生活依旧如常。

    总体来说,儋州的日子依旧宁静美好。

    然而,因笵咸的那首诗,以及费介送往鉴察院并抄送给笵府和皇宫的信,

    京都却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