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大声咳嗽,像是在清理喉咙里的痰。

    他感觉到有个小手抓紧了自己。

    阿文拍了拍女朋友的手背,轻声道:“别怕,喝了点酒的人而已,我还在这呢。”

    女朋友的胆子一直都很小,晚上超过十点,肚子再饿也不敢自己出去买夜宵,就是点外卖,都得让外卖小哥放在门外,等上二十分钟,确认门外没人以后,才敢开门拿外卖。

    阿文给女朋友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待车门关闭,列车重新行驶后,两人也紧握着手。

    似乎只有这样,女朋友才有安全感。

    “啪嗒。”

    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

    一股浓烈的脚臭味缓缓飘散,像是发酵了三天的咸鱼。

    阿文低头看去,坐在后排的醉汉,他将自己的臭脚架在了自己的座椅扶手上。

    阿文甚至能看到那臭脚,趾缝间的黑泥。

    强烈的恶臭让阿文想吐。

    女朋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捂住了鼻子,闷声道:“好臭,阿文,你闻到了没有?”

    阿文皱起眉头,扭过头看向那醉汉,想着好好商量:“您好先生,能不能请你把脚放下去。”

    醉汉半瘫在座位上,衬衫敞开,让啤酒肚出来透风。

    他懒洋洋的瞥了阿文一眼,大着嗓子喊道:“咋了?碍着你了?老子前天刚洗的脚。”

    四月底,外面28°的气温。

    看这脚上的黑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星期没洗脚了。

    女朋友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拉了一把阿文的手。

    阿文继续礼貌性的交涉:“确实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还是麻烦你把脚放下去吧。”

    “小比崽子,别找事嗷。”醉汉扯着嗓子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