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场全输,一次也没有赢。”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算了,谁还没有走背运的时候?”

    “可你们竟嫌弃我们穷山沟,还想把赵婴挖走,你们什么意思?”

    “刘居庸跟你已断绝交情,不认你这个朋友。你欺负人,欺负到赵庄人头上,还想从我们这里走?我呸!”

    “今天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别想走出赵庄!”

    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声声炸响在他耳朵边。

    他们到赵庄的一言一行,全被村民们偷听走了,这会儿当众揭发出来,让二人受到第二次侮辱。

    输给赵婴和刘居庸,是第一次丢人。现在村民把他们的言行曝光出来,这就是第二次丢人了。

    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

    张伯鹿可是举人,按朝廷规定,考中举人,就是官身。

    比如《范进中举》中的范进,中举人后授官山东学道,相当于省教育厅厅长,正厅级干部,相当了不起的。

    同样,张伯鹿也是举人,只是还没有授官职。

    现在他被村民拦下来,当众骂得满头是包,狗血淋头,面子上十分难堪。

    不论他将来授什么官职,这会儿也救不了他面临的危机。

    村民说的话是事实,他又无法反驳,只能暗中生闷气,脸上还要灿烂的笑,给村民说尽好话,让村民放他们离开。

    小个子振臂一呼,大声嚷道:“此人的心是黑的,想把赵婴从我们村抢走,一定不能饶了他,大家冲呀!”

    于是,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张伯鹿是读书人,哪会打架?三两下被村民按在地上,一会儿打得鼻青脸肿,苦苦求饶。

    他的徒弟高旗北犹豫片刻,还是冲上去,用他的身体挡在张伯鹿身上,替他挡下不少拳脚,才让他减少了挨打。

    饶是如此,师徒二人也被村民们打了一个结结实实,脸上全挂了彩,鼻子流着殷红的血迹。

    众人痛打他们一顿,出了气,怕事后被人追究,一哄而散。

    没人拦路了,张伯鹿不敢久留,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若漏网之鱼,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快走,晚了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