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璋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起身握住了卫宝林的手,认真说:“我知道姐姐喜欢针线,如今正巧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推荐姐姐。”

    卫宝林的欢喜,不是因为得了露脸的机会。

    而是可以施展所长,兴趣使然。

    她是宫里最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不得宠,不出色,不亮眼。

    可她也有自己的喜欢和坚持。

    阮含璋定定看向卫宝林:“姐姐虽然欢喜,却也不要劳累自身,还是劳逸结合为好。”

    她关心这一句,卫宝林便道:“我知道的,再次谢过妹妹。”

    两人说了几句,佩兰就一瘸一拐过来了。

    她的脚本来有所好转,可前几日折腾出宫,以致伤情加重,这几日走路又不是很利落。

    瞧见阮含璋和卫宝林相谈甚欢,她心底满是不屑,脸上却挂着慈祥笑容。

    “娘娘,御膳房送来了膳食单子,还请娘娘过目。”

    阮含璋便送走了卫宝林,回棠梨阁看单子去了。

    佩兰事多,一会儿说老爷喜欢吃星斑鱼,一会儿又说夫人不能吃姜蒜,膳食单子改了又改,阮含璋都要不耐烦了。

    最后好不容易定下单子,阮含璋才松了口气。

    佩兰转头又道:“老爷夫人入宫,娘娘得准备赏赐,我已经拟好了单子,还请娘娘过目。”

    连吃带拿,真是贪心。

    阮含璋扫了一眼那单子,瞧见佩兰把值钱的古董都列上了,才叹了口气:“姑姑,不是我小气,只这些都是御赐之物,我是不能随意赏赐旁人的,哪怕是父母,也要过乾元宫和司礼监,总好要陛下知晓才是。”

    宫中的御赐样样都有徽记,诸如金银布匹之类的倒无伤大雅,但经年古董字画可不能随意处置了。

    佩兰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倒也没如何坚持,只说:“是我想多了。”

    阮含璋眯了眯眼。

    这几日,佩兰很不对劲。

    她似乎是有些心急了,想要把这棠梨阁的好东西都巴拉给阮家,好似不贪这一点,以后就落不到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