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颤抖着接过那根木簪,随即眼睛又变得湿润了。

    这是当初,他送给王后真正的定情信物。

    虽然只是木头材质的,可那也是他亲手栽树,砍伐,打磨,上油的。

    心意无价。

    原本西域王还以为王后是嫌弃木簪不值钱,这些年早就扔了。

    所以只给女儿留下了一块值钱的玉佩。

    没想到这簪子也还在。

    而且十分光滑,已经有些玉质化了,一看就是经常佩戴的。

    在西域王的心里,木簪的份量可比玉佩重多了。

    阮冰兰看着容晏那么紧张地进了产房,知道阮国公怕是暴露了,自己现在只能更用力地抱紧西域王的大腿才行。

    她看着那木簪平平无奇的,便没话找话道。

    “父王,那是什么,看起来好脏呀。”

    “父王若是对簪子感兴趣了,女儿那边有好几个新做的宝石簪子,可以拿来给父王赏玩。”

    西域王举着木簪,眼睛不带一丝温度地瞟了阮冰兰一眼。

    “你不认得这簪子?”

    阮冰兰从小养在国公府,出行都是坐马车软轿的,根本没机会见到底层人。

    也从来没有踏入过阮清棠和她娘亲住的宅子,所以自然也不会认得此物了。

    阮冰兰摇了摇头,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嫌弃。

    “不认得,这种成色的东西,应该是哪个下人的东西吧,皇上为何要把这东西交给父王呢?”

    阮冰兰只是想努力表现得和西域王更亲近一些,可是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了。

    一个从小在农家长大的孩子,是不会有这么高的优越感的。

    看来,事实已经不能更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