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听见阮清棠的话,立刻微眯了眼,似乎是不可置信。

    “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试试?”

    容隐久居高位,严肃的时候气势是十分骇人的。

    若是平常人被他这么一问,肯定不敢再重复刚刚的话了。

    就连容思和容忆,看见父王真生气的时候,也会瞧着他脸色说话。

    可阮清棠现在对容隐无欲无求了,自然在态度上也能做到不卑不亢。

    “妾身刚刚说,我们和离吧。”

    她是真心想要和离,所以语气十分坚定。

    容隐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听到的,脸上的神情喜怒不辨。

    良久,他才露出一抹嗤笑。

    “你也学会和我闹了?”

    “本王公务繁忙得很,没时间看你在这里闹脾气。”

    “你懂事一点,像以前一样就好,本王不会和你一般计较。”

    容思刚刚确认了自己的父王还是最宠自己的,此时说话也有了底气。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果然是娼女生的庶女,争宠的伎俩也这么上不得台面。”

    容忆也在一旁附和。

    “我最看不上这种狐狸精了,惺惺作态,就会装善良柔弱来欺骗我们!”

    “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夫子讲过的。”

    “我看她根本就舍不得王府的富贵,也舍不得外祖母给的嫁妆吧。”

    阮清棠哑然失笑,原来说来说去,容家的人是怕自己占便宜了。

    越是豪门世家,算的越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