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望着工部侍郎刘元霖。

    他知道,在今年开年的时候刘元霖上过折子。

    要求户部拨付银钱三万两,用于疏通京城内外年久失修的沟渠。

    可折子依旧是留中不发。

    朱翊钧没有想到六月的雨会大到如此的地步。

    第二个原因是国库实在是没钱了。

    三大征打出国威,也打空了国库,朝廷户部已经没有多少的银钱能够用于疏浚工程之费。

    钱要用在刀刃之上。

    深吸了一口气,朱翊钧淡淡道:

    “命户部即刻拨付太米二十万石平粜,命太仆寺发银十万两救济京师受灾居民,命工部即刻招募劳役修渠疏通水道!”

    刘元霖哭了,砰砰的磕着头:

    “万岁爷仁慈,臣立刻就去准备!”

    刘元霖走了,朱翊钧的心都要碎了。

    当初要是听工部侍郎刘元霖的,当初要是拨付了三万银钱,又何必有今日。

    “陛下,礼科右给事中汪若霖求见!”

    “宣,让他站在门口说!”

    朱翊钧不喜欢这个人。

    当初自己要立福王为太子的时候这个汪若霖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听。

    带头闹。

    汪若霖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

    站在门口,湿透的朝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整个人显得落魄至极。

    “陛下,臣汪若霖有话说,京师大雨不止,是上天对朝廷和臣子的警告,今东宫五年不学,福王迟迟不离京就任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