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扔出去后瞬间就安静了。

    大伯母一家现在考虑的不是宅子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把女婿从衙门捞出来的问题。

    他们忙着找人说情,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

    现在这个情况就不是余令所考虑的问题了。

    余令正忙着收拾东西,一个不大的家,破烂都占了屋子的一半,真不知道大伯一家先前是干嘛的。

    怎么什么都往家里堆。

    余员外虽然年长,但并非不通情理,他有着和余令一样的性子。

    就是忍受不了杂物堆积在屋子里。

    喜欢清爽且利落。

    在老爹的带领下全屋子的大扫除开始了。

    老旧的灶台拆了,那个老旧的灶台不合适了,家里人多,需要用大锅,需要和泥做灶台。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天黑了,整个军屯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和京城丰富的夜生活不一样,南山脚下的天一黑,那真是安静的有些可怕。

    举目望去,连个光亮都没有。

    陈婶摸着黑搓洗着衣衫。

    这些衣服都是在回来路上积攒下来的,如今终于得空,她就忙活了起来。

    几个孩子和余令在一起忙着拆棉服上的罩衣,然后把袄子堆到一旁。

    准备趁着暖和的天气把这些袄子好好地晒一晒。

    尤其是那些被褥更得晒,狠狠的晒。

    大黑狗耳朵支棱了起来,冲着后山使劲的叫唤。

    无事的闷闷有点烦,揪着狗耳朵往屋里拉,把大黑狗气得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