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原先以为是一个野小子。

    十多岁的孩子他见的多了,憨厚的,愚笨的,聪明的,这样的人宫里一大片。

    但看到余令,沈毅觉得这孩子和自己见过的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这个孩子很空灵。

    在长安的这些年沈毅一直在学佛法。

    世人都说,人的心善则面善,人的心慈则貌美。

    关于一个人相貌如何,沈毅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长相其实就是心的模样,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灵魂的模样。

    偷偷看着沈毅的余令也呆住了。

    长发,长衫,女性化秀气的面容,这要去了后世的棒子国,妥妥的顶流,走到哪里惊叫声就在哪里。

    “余令?”

    “小子在!”

    “听说你书读的很好,行卷很不错,前不久的八月南山剿匪你当为首功,你的那个什么剿匪方案也很好!”

    余令连称不敢。

    这种初次见面就跟别人夸孩子一样。

    哪怕没有一丁点的优点,人家也能闭着眼睛找出一个优点来。

    沈毅见余令惶恐的模样笑了笑,忽道:

    “王承恩是你什么人?”

    “我的大兄!”

    “可你姓余,他姓王!”

    余令闻言抬起头:“养大于生,在我的眼里他比亲人还亲,将来我的一个儿子姓王,继王家香火!”

    沈毅一愣,这个倒是有点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