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袭来河套猛地一下变得更冷了。

    余令躲在帐篷里不敢出门,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玩意想出来的主意。

    取暖的牛粪被这些草原人拿来卖钱,而且价格还死他娘的贵。

    帐篷是租的,得给人家边军和这边部族头人钱。

    如今干牛粪竟然卖出了煤饼子的价格,这又得花钱。

    俗话说的真好,出门在外就是得花钱,要么人受罪,要么钱受罪。

    总得选一个。

    天冷了,柿子也不乱跑了,她也知道该抱团取暖了。

    抱着她的狗,安静的坐在帐篷的角落里,羡慕的望着读书的余令。

    在这河套,只要是读书人待遇都不会差。

    能写能算的去给头人当算账的。

    能写能算嘴巴还能说的那就能代表头人去谈生意,跟那些汉人做生意。

    这一群人能写能算的在这过的都是人上人的好日子。

    上马下马都有仆役当脚凳。

    小柿子偷偷的看着余令,目光有点挪不开。

    他觉得这个汉人长的是真好看,手真白,一定是出自汉人的大户人家。

    那些抱着羊睡的小子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他。

    此刻的余令其实一点都不好看。

    接连赶路,风吹日晒几个月,余令此刻的模样和在长安的时候的大相径庭。

    在长安的时候衣服脏一点厨娘都不让余令出门。

    在长安,余令总是光鲜亮丽的,就连头发都有人帮着收拾。

    来到这里就不行了,头发自己弄,衣服脏了还不敢洗。